“师弟我愿赌服输,真的老了啊,现在面对死人心烦意乱的…” 刀爷坐在修斯的沙发上,旁边的英旭乖巧的为他扇风
李伯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刀爷的另一边,他伸出枯瘦干裂的双手,像是掉落在地上的老树皮一样没有生命力
头顶的灯照的皮肤都反光,李伯搓了搓手心沉闷的说道:“我也老了,刚才拿刀的时候犹豫了几下
” “你是盐港第一位法医,我是盐港最后一位仵作,你我师兄弟二人如果可以一同办个案子就好了
”刀爷回想起自己风光的过往,那时候师傅家院子里天天都有个少年拿着草药玩耍
师傅像是老来得子一样,追在后面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
那时的小金刀十分嫉妒李初言,因为无论是性格还有长相上李初言都比他强,而他最受不了的还是那师傅的溺爱,以至于小金刀在师傅最后那两年很少见面,导致师傅去世后他十分后悔自己的任性妄为
刀爷身子恢复后就起身在这警局里转了一圈,从事“除痔”几十年,赚的银子比以前小仵作的时候多好几十倍,可是他心心念的还是那份工作
“这院子跟我那时候的衙门后院一样宽敞,你看那石雕花盆还有那对面的石灯笼...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徒弟,我十五岁就进了衙门当仵作,每天早起晚睡但过的踏实自在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