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皮在大树下足足吐了五分钟,直到把胃中最后一点液体吐出来,这才转过身
空气中本来有股怪怪的酸味,瞬间就被泥土和树叶的气息吞噬了
皮皮这才意识到手腕处有两道深深的绑痕正在渗血,一时间痛如刀割
贺兰觿站在不远处,默默地看前方,皱眉思索
皮皮以为现在自己这副模样祭司大人至少会有些怜悯
可当她走到他面前时,他抬起头来看着她,目光空洞、表情漠然,嘴角之下藏着一丝嘲笑
“你的神经向来都这么脆弱吗?”他问
皮皮没有回答,只是呆呆地看着他,心中难过极了,祭司大人已经不在乎她了,如果她手中没有那把钥匙,或许连跟她说话的耐心都没有了
其实这个问题皮皮一直都在问自己
如果没有慧颜,没有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,走在大街上,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,贺兰觿会多看她一眼吗? 视她如草芥的祭司大人,见死不救的祭司大人,她还需要争取他的爱情吗? 皮皮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她强行忍住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