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胡惟庸被吼的呆住了,面上因饮酒而出现的些许狂悖之色,也因这一吼而消失无踪
李善长这才收敛了怒态,深吸了一口气,悠悠道: “上位起于微末,我一路看着他走过来,我可太了解他了
” “上位从不无的放矢
所作所为,皆有其目的所在
可他近日,却缕出奇招
” “便说北征
昔日战报还未送至之前,你敢笃定北征大军主力仍在,甚至西路已攻破甘肃、大获全胜吗?” 胡惟庸浑身一震,木然摇了摇头
“可上位……便笃定了
他事先给西路军傅友德去信,又调拨军士运粮,于长城外接应中路军主力
他甚至笃定东路军亦无覆灭之忧
前日东路战报已至,李文忠将军虽损兵折将,但东路军,确实还是安全脱离包围了
” “这……”胡惟庸愣住了
“这岂非未卜先知?” “上位此前,虽也算难以捉摸
但,我从未感觉有如此天威难测!”李善长摇头道
“他此番铁了心要灭建州女真,只有一个可能,那就是,他从某处得知了建州女真,日后会成为我大明心腹之患!”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