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时开始下起薄雪,北晋的冬天向来阴寒,易缜更觉得今年的冬天要格外冷一些
易缜坐在厅中怔怔出神,手边的茶水已经冰冷了,他却混然不觉,茫然地紧握在手里,只觉得满嘴苦烈,仿佛手里端得不是清茶而是烈洒
下人们不时的住里屋送暖炉汤药,忙进忙出,然而动作都小心翼翼,不敢发出稍大一点的声音
内间里有大夫在诊断,下人在照顾,他就是愿意亲力亲为,从未服侍过人的他能做的并不会比别人更好
他担心不已,不愿秦疏再受任何的伤害,然而他除了将大夫找来,不惜取用一切珍贵的药材,此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
他痛苦,悔恨,却束手无策
这种无助的感觉简直要令人发狂
他将当日的情形仔细地一一问过,疑心到靖安头上,再要捉拿这人,京中早没有有靖安的踪影
病案在京中赁了一间单门独户的上院,周围邻居只知道这人是个大夫,平素沉默少言,多年在外游历,在京中并没有亲朋故旧,医术在一干大夫间很是出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