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鲁番沉默了许久,忽然道:“小子,陪我出去走走
”跃出枯井,慢慢地走到山坡上,望着漫天飞舞的裳蚜发呆
半空中,瘴气犹如云霞蒸蔚,艳丽极了
“你说,裳蚜的生命有意义吗?”吐鲁番喃喃地道,金秋的阳光照在脸上,苍白得近乎透明
几天下来,他的双臂完全变成了纤纤触手,覆盖着细短的灰色绒毛
额头的触角有一尺多长,向前微微弯曲,头发几乎掉光了
我不假思索地道:“当然没意义,只能活一天有什么鸟意思啊
” 吐鲁番摇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惘然:“六千年前,我也和你想的一样
凭什么裳蚜只能活一天?凭什么裳蚜不能活得更长久?然而到了今天,玄劫将至,我又觉得很困惑
披上彩衣的感觉是什么样的?日落的这一刻,裳蚜是否活得比我更加灿烂?六千年和一天,到底哪一个更有意义?”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模样,再仔细瞧瞧飞过的裳蚜群,颤声道:“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