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水拍打岸边,雪白的浪花漫过楚度的双足
他木然而立,望着破坏岛门人将拓拔峰的尸体抬起,放进一艘乌篷小船,再推向大海
波涛翻涌,小船时隐时现,渐渐远去
冷风呜咽,暮色下,灰暗的海天茫茫一色
白天还龙精虎猛的知音大叔,傍晚已变成了冰凉的尸体
我忽然觉得,这也许只是一个枕在涛声里的梦
梦醒后,那个龙行虎步、意态豪迈的知音大叔会突然坐起身,对我哈哈大笑,或是重重地拍我的肩膀,冲我挤眉弄眼
然而这个梦终究没有醒来的时候
一阵隐隐约约的琵琶声,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
海面上,一叶扁舟乘风破浪,驶向拓拔峰的小船
舟头,立着一个姿容迤逦、丰神清皎的贵公子,怀抱琵琶,慷然而奏
琵琶声铿锵鸣动,宛如金戈铁马,广漠蛮荒,充满了雄壮悲凉,慷慨激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