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死死将孩子的衣物抱在怀中,喃喃道:“我只要这个孩子,只要这个!” 然后,在悲痛之余,将自己更疯狂地沉浸在纸张与笔墨之中
一开始没有人敢去动意欢辛苦手抄的御诗,直到最后,众人渐渐明白,她是在皇帝早年所作的御诗里,寻找着自己爱过、存活过的痕迹和那些爱情带来的短暂而苦涩的结果
意欢迅速地憔悴下去,像一脉失去了水分的干枯花朵,只等着彻底萎谢的那一天
有几次如懿和海兰在她身畔陪守着她,亦不能感觉到她抄写之余其他活着的痕迹
连每一次前往十阿哥的梓宫焚烧遗物与经卷,亦是不落一滴眼泪,更不许人陪伴,只她一人守着孩子的棺椁,低低倾诉
宫人们私下都议论,舒妃因着十阿哥的死形同疯魔,连太后的劝说亦不管不顾,充耳未闻
唯有海兰向如懿凄然低诉,那是一个母亲最大的心死,不可挽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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