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驰野在校场里跑了一天,自觉一身汗臭,便没有绕到桌对面,而是在这边落座
桌案上堆积的都是卷宗,有些封了刑部的条子,看时间也很久了
“你查旧案,”萧驰野一手搭在椅背,一手捡了沈泽川搁在桌上的小竹扇玩,“光是诏狱的案子就查了半月,怎么连刑部的案子也看?” “先帝登基以前的四年时间里,诏狱是空档
”沈泽川看着卷宗,“纪雷那会儿有潘如贵做靠山,不至于混到无差可办的地步,但是诏狱没有留下任何案底,证明当时许多案子都还能够维持三司会审的正经流程,纪雷只能跟在刑部后边打杂
” “我的意思是,”萧驰野两指微用力,用扇子挡了沈泽川看卷宗的视线,抬起了他的下巴,“咱们查旧案干什么?” “上一次也是在这里,我们谈到了中博兵败案,”沈泽川搁笔,“我说了远交近攻这个词,你还记得吗?” 萧驰野撤回扇子,起身绕开桌子,走向书架内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