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建恒惶恐地晃着腿,把那人头踢开,他已经顾不得仪容,此刻恨不能把自己缩进龙椅里去
他耳边轰鸣,看鲜血濡湿了自己的袍服,咽喉犹如被人掐住,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
沈泽川单膝跪地,正色说:“皇上休怕,刺客已经伏诛
微臣救驾来迟,罪该万死!” 李建恒手脚都如同麻痹了一般,他费力地捏着椅把手,目光从尸体移到了沈泽川的脸上
他几乎要哽咽了,抓住沈泽川的衣袖,说:“不迟……不迟!你……兰舟做得好!朕、朕差一点……” “去唤太医!”太后快步走近,不顾鲜血淋漓的尸体,握住了李建恒的手,温柔地唤道,“皇上,皇上?” 李建恒还在畏惧的恐慌里,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液,仓促地从太后掌心抽出自己的手,紧紧攥着沈泽川的衣袖,求道:“你留下来,你带着锦衣卫留下来保护朕!” “锦衣卫本就是皇上的守卫,”沈泽川面色不变,“为着皇上,锦衣卫甘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