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沈泽川该去锦衣卫领差职,正逢奚固安的胞弟奚鸿轩做东开席,请了近来阒都之中的才子新秀,在朝东楼里雅谈
奚鸿轩身形肥胖,坐下时须得有人候在侧旁打扇
他捏着竹扇,说:“今年是在下走运,虽然没请着延清,却请着了元琢!” 薛修卓有官职在身,今日没来
奚鸿轩说的“元琢”,则是当今海阁老海良宜的爱徒姚温玉
这三人能如此亲昵相称,除了是同出阒都八大家,更是自小的情谊
正说着,见那珠帘一挑,走进个如玉温粹的雅士,身着鸦青斜领大袖袍,腰坠招文袋
他闻声只笑,在座儒生皆起身相迎,一时间寒暄声起
姚温玉一一拜过,请大伙落座,才坐下,说:“年年都见,我哪值得‘难得’两个字
” 他这般谦逊,可在座无人胆敢小觑
因为姚温玉早年便是阒都神童,八岁作词,十二颂赋,是姚家老太爷搁在掌心里的“玉”
为着不让他天才渐逝,专门投入了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