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桃盘腿坐在廊下,拨着银盘里的果子,数了一遍又一遍
他守在这里,不让任何人前来打扰
天色已经晚了,院墙上残存着几缕斜晖,槐叶里碎着一把落日
沈泽川才醒,因为睡得太久太沉,这会儿腰酸背痛,格外疲惫
他打开房门,见着丁桃,竟有半晌的愣神
丁桃被沈泽川看得抓耳挠腮,浑身不自在
他背过还捏着果子的手,忐忑地说:“公子,吃、吃饭吧
” 沈泽川扶了房门,立了少顷,才哑着声音问:“……什么时辰了?” “酉时了,”丁桃出奇地明白,赶紧接着说,“公子睡了一天呢!主子卯时就出城了,周大人和成峰先生一起去送的
” 沈泽川眼角还剩余着丁点儿红色,在那要沉不沉的橘红余晖里,被染得像是吃醉了酒
他本就白,垂眸趿鞋时,让丁桃觉得真好看
“厥西还是没有来信吗?”沈泽川下阶,倒也不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