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墙角的古砖透露出来它的沧桑,但门窗描漆却还新净,墙头的爬藤也很规整地在生长,影壁下的小水池也能清楚见得着底下水草和锦鲤
由此不免使人猜想,这管家的主母想必也是有些手段的
而天井里随处可见的三人环抱的香樟树,各处门楣上出自名家的题匾,以及萦绕在空中的上好的沉水香,则都说明了沈家绝非暴发而起的京中新贵
照大秦的货币价格,上好的沉水香须得数十两银子才得十盘,眼下虽已改朝换代,然物以稀为贵,想来也差不到哪里
但是,这样富足的人家,却做得出让自家二房一脉,住在小破落院里被下人登鼻子上脸的事
沈羲的父亲沈祟信是前朝的进士,大周开国皇帝李锭带着族人起兵那年,沈祟信刚刚考上庶吉士
按说新君不用旧臣,但这场战争不似别的,用珍珠的话说,这是场“替整个拓跋族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