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藻说罢,涕泗横流,她也不敢回头,快步而去,像是逃离
她的身影很快就自门前,自庭中消失,唯余秋风飒飒,与堂上的一株血红的珊瑚树
珊瑚树红得纯粹,仿佛能滴血一般
时值黄昏,照入堂内的光线有限,血红的珊瑚树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阴翳,没了美轮美奂的华丽,反倒使人觉得哀伤
谢漪也不知坐了多久,直至日影西斜,月上东山
有婢女登堂来点灯,不知堂上有人,点了灯,见了珊瑚,眼中浮现惊叹,上前欲抚摸,便闻得一声:“别碰它
” 那语气甚急,全然不似谢相平日的行止温缓,婢女吓了一跳,方知堂上有人,她忙欲请罪,便见谢相合上双眸,低声道了一句“退下”,那形容,仿佛倦累到了极致
婢女也不敢多言,连忙退下了
谢漪站起身,缓步至珊瑚前,她的眼神有些疲惫,渐渐地又充满温情,她抬手仿佛试探一般,轻轻地触碰
触手便是珊瑚的冰凉与坚硬
谢漪碰了一下,仿佛寻到了依靠,手心贴上去,轻柔地抚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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