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漫长的黑夜升起,显现我灵魂的底部,我只是一个倒空的酒杯,把自己倒给了时间而不复存在
——罗伯特·菲茨拉杰德《酒杯》 — 陈知遇很久没往程宛父母那儿去了,上一回还是过年的时候
远远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,步行过去
门口有人站岗,余光斜了斜,见是陈知遇,直接放人进去了
空气里有点儿雨水气息,几株老树摇着叶子
他在树底下站着把一支烟抽完,提步上楼
程宛如今往上走得越来越高,很多事身不由己,但唯独过生日,还是保持以前习惯,只跟最亲近的人一起过
上半年程母生了场病,这回见看着气色好了很多,拉住陈知遇说了些话,都是家常碎语
他被程父程母看着长大的,在别的事情上时常乖戾,在二老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