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枢来到正堂的时候,程钧依旧在反复翻看案头的文书
对于程钧坐在正堂中,俨然就是一个观主的模样,景枢这个鹤羽观的本来住户并没有表示反对,心中也并不反感
这鹤羽观本是他的家,他从出生开始就在这里,但这三年,也渐渐失去了归属感,给谁都无所谓
程钧作为替他剪除了心头害的恩人,就算真的占去了鹤羽观,甚至将他赶出去,他都无所谓,本来就是人家应得的
程钧看着他比寻常孩子沉郁的神色,暗自摇头,道:“我找你来,是问你一件事
” 景枢露出漫不经心的神色,道:“无论什么事情,你做主便是
” 程钧道:“那好吧
头七过后,为你师父举行葬礼
咱们道门并不如儒门注重这些仪式,但你作为他的亲传弟子,还是该为他送一程的
” 景枢闻言,露出惊愕神色,咬了咬嘴唇,道:“我”心中剧烈挣扎了片刻,终于道:“我是他捡回来的,本来也该当执弟子礼
既然他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