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的男孩子,一个人抱着吉他,坐在那儿唱了首老歌
他嗓子很干净,也清透
这是一首并不难唱的歌,陶淮南谈错了几个音,却也不在意,他唱得很轻松
迟骋始终看着他,片刻都没转过眼
“那天黄昏,开始飘起了白雪,忧伤开满山岗,等青春散场……” 下面坐着的人四顾看着,都在找台上男孩儿口中的“你”是哪个
已经有人眼尖地锁定在了迟骋身上,有几个小姑娘回头看着他
然而迟骋谁也看不见,只除了台上那个穿衬衫的男孩儿
眼前很多画面一一闪过,像一场很长、很长的电影
电影开始于那个十几年难遇的冷冬,那年冬天冷得骨头缝都针扎一样疼
那时候他还叫迟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