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多的简牍搬上了阁楼,秦亮却没有再看
四扇窗户已经关闭,凉风一阵阵地从窗缝灌进来,油灯的火焰晃悠不定、阁楼里的光线忽明忽暗
也许只有到楼下去,灯光才能稳定
秦亮望着那盏油灯,沉默了良久
这是一盏青瓷灯,下面有个稍大的盘座,中间有陶瓷柱、支撑起了上面的小油盘,油盘里放一根灯芯,火光正在灯芯上摇曳
搬简牍的王康算是白忙活了
秦亮看了他一眼,开口道:“卿遇到过最难熬的日子,是什么时候?” 王康不假思索便道:“便是君来家里看望仆时,前后几个月,在床上躺着
” 秦亮恍然点头,“对,那阵子卿可能有点难捱
” 王康抬起头,面对着油灯的上方,好像在看着什么,又好像只是单纯地望着,似乎看到的只是记忆里的画面
过了一会儿,他开口道:“神志是清醒的、人动不了
家里早已掏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