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酿酿跄跄的脚步在车厢里跌跌撞撞地向车门走去
已经不知道往车门那边跑了多少遍了,一方面是想要迫切地看见前方在雪天中若隐若现地下一站,另一方面也想休息一下被掏空了的身体
“这个止血了,太好了
”我面色苍白地把笔记本上某个伤员的名字一笔划去
在此之前,我们身体还完整着的都按照血液的配型给伤员们输了血,现在我们自己也因为缺血而身体虚弱了
好歹是平稳下来了,我看了看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张言河,我们从上午打完到现在的一天时间,他又是失血过多的休克又是高烧不退
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张言河还晕着的时候,因为肩膀上的枪伤引发的剧痛,牙齿都严丝紧密地咬着,导致我就算想给他把药倒嘴里都倒不进去
“真绝了
”我看着张言河手臂上连接到高处的输液器,心想果然药品还是直接进入血液好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