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前正坐着一位金形玉相的男子,正是顺嘉帝
他凤目微垂,薄唇下抿,显然此刻心情不是上佳
因着是私下里,他便没有戴冕旒,一头黑发只用了一根紫罗兰色的玉石发簪在脑后随意的挽成发髻
他身上那一身明晃晃的龙袍无声的显然出,他必然是刚刚下朝,且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御书房中
而屋中,满地狼藉,似是刚刚才与人争吵过
秦怀璧战战兢兢地迈过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盏和地上的洇湿的茶渍,到了顺嘉帝的跟前才跪下,轻声道:“参见父皇
” 顺嘉帝显然还没消气,甚至并未发觉秦怀璧的到来,听到了声音他惊觉的抬起了一双眼睛
见来人是秦怀璧,他虽还在气头上,但那带着怒意的面容却缓和了不少,随即便搁下手中未曾沾墨的羊毫笔,缓声道:“温庆怎么来了?” 秦怀璧扫视着满地狼藉,大着胆子道:“不知父皇这是因何事生了这么大的气?” 顺嘉帝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,矢口否认道:“没有,只是方才一时走神,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罢了
” “来,坐父皇身旁来
” 秦怀璧走到顺嘉帝身侧,边为顺嘉帝磨墨边细看顺嘉帝跟前所摊开的奏折
她念出声:“‘老臣以为,温庆公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