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把秦疏弄上床去,敬文帝已经累得连咳带喘
他穿衣都是由别人代劳,此时草草理顺身上衣物,更没法替秦疏穿衣
只得拿过一旁被褥仔细盖上
敬文帝想了想,始终没有唤张德进来
屋内满地狼籍,两人都形容狼狈,这光景他不愿让别人看见
另有一层意思,也是替破军的体面尊严着想
他不会照顾人,也知道秦疏的情形并不大好,伸手去摸了摸,额头依旧是热得烫手
但此时他不能一呼百诺,也没法寻个太医前来问诊
急了半天,见旁边还有半盆冷水,也顾不得身份,亲自绞了条手巾给秦疏一遍遍擦脸,却再不敢碰他身上一处
如此不知过了多久,觉得温度似乎略退下一些,这才稍稍心安
试着唤了两声小疏,那人终于迷迷糊糊醒来
“你还有没有力气,能自己把衣服穿上么?”敬文帝咳了一声,转过脸去沉声道
他把秦疏的衣服都拣回来,就放在枕边
秦疏起初还有些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