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武三十一年,正月刚过
经历了胡惟庸桉、空印桉、郭桓桉的大明王朝风气高洁,百姓个个‘大诰’倒背如流,百官战战兢兢扛着棺材上班,无一不祈祷老朱早点下去和陈、张搓麻将
紫禁城,乾清宫暖阁
老朱斜卧在御榻上,看着宫外垂暮的夕阳,禁不住一声长叹
一世帝王又如何,终是抵不过岁月蹉跎
今年,他已经七十一了,老朱能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
但他这操劳一辈子的心,却怎么都安定不下来
“太子身体如何
”声音沧哑威严,三十一年的帝王生涯洗净了他身上的农民乞丐和尚气
锦衣卫使宋忠躬身
“回陛下,太子殿下昨夜咳血三次,分别在亥时七刻、子时三刻、丑时五刻
”老朱灰白参半的眉头一皱,自个这好大儿打洪武二十五年的一场大病后便身子骨不行了,前几年还好,最近两年咳血愈发严重了起来
怕是与自己一样时日无多了
“雄英那小子最近在做什么?”老朱想到自己的这位好大孙,这可是咱老朱家的希望
“太孙殿下今日寅时正便起了
”“寅正?”老朱甚感欣慰,果然是咱老朱的种,勤奋啊!“是的,太孙殿下醒后便在房中打坐,一直到辰时末才结束,洗漱后在府中吃了早食又做了半个时辰第八套广播体操,接着去丹房待了四个时辰,午膳并未吃,直到刘基觐见才出丹房,此时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