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生的时间,整个敦灵如往常一样,处于特姆河环抱的睡眠中,提灯巡视百无聊赖地在空荡街道上游荡
教律清规和传统在旧城区尚未褪色,在没有提供夜间服务场所的情况下,极少有人愿意出门
湿冷在柱廊间穿荡,濡湿衣物,将建筑表面与裸露在外的皮肤镀上水珠
所以路过那幢白石建筑时,守夜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只是觉得头顶有红亮的光芒,辐射即使相隔甚远也能感受到的热度
而只在疑问闪过的一小会,那团红热就达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
他抬头看去,本应融入夜色的圆顶被一道扭曲变幻的光芒照亮,边缘锯齿状的炽红长舌从洞开窗口喷吐而出,卷噬热流中升腾飞散的纸页灰尽
爆燃轰响、重物倾翻,宛若地狱的滚烫喉舌大口吞咽碾磨
一角燃着火星的纸页被焚风送到脚边,这个恰好例行执勤的可怜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,试图唤醒什么人来控制火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