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度过了月余,天启七年初冬
近十几年以来,京师的冬天一年比一年更寒冷,从西伯利亚下来的冷空气过了遵化一线后就势不可挡,穿过重重城墙的阻挡,在城内放肆的呼啸着
夜深接近半夜三更的时辰,整日里拥挤的内阁也变得冷冷清清
这是一天最冷的时分,几名值更的书吏干脆把厚毯子半铺半盖在椅子上,还觉得抖抖索索的冷
此时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,大家也都躺在椅子上假寐
“周相爷,皇上召请
”内阁仆役的一声,惊醒了当值的周延儒,他连忙起身
只见面前是一位二十六、七岁的太监,一身皇帝近侍才能穿着的红色织金线云纹衣
周延儒还有点恍忽,那太监却已经半跪着对他行礼:“内臣吴直,给相爷叩头
”周延儒连忙谦让
朱由检在太监方面下手比较狠,对干活的时候出界的行为非常忌讳
在宫墙内当着众人杖毙了几个屡屡犯事的之后,现在太监们都很谦和
但是周延儒却深知这些人的厉害,也深知得势不饶人的坏处,对待这些太监,尤其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们绝不傲娇怠慢
“敢问陛下所谓何事?”这也不是周延儒拿大,而是作为内阁辅臣听到皇帝召见时候必有这么一问
知道了皇上的问题或需求,阁臣也好早点准备资料或者先行召集相关人等,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
“陛下看完了相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