眷棠宫偏殿外
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上,屋檐底投下一大片斑驳的阴影
左倾颜为蒋嬷嬷施完针时,夜色已深,被泼湿的鬓发和衣襟早也晾干了,但还是难掩狼狈
祁烬站在阴影下一眼便瞧见她,快步迎了上去
“怎么才出来?”一袭带着体温的披风不容分说将她裹紧
走近见她长睫之下竟有青影,被泼了茶水早已晾干的发髻上还沾了两片枯叶,整个人神色憔悴,不似平时那般神采奕奕
她抿了抿唇,才道,“嬷嬷伤得挺重,我为她镇痛花了些时间
” “母妃的身孕是不是……”他可不信有这么巧的事
一语未尽,左倾颜直接点头,“是我
” 她以针法暂时改了母亲的脉象,只因施针后需要至少一刻钟的时间才能更改脉象,若不然,蒋嬷嬷如今也不必受那皮肉之苦
所以,杭雪柔的诊断其实并没有过错
“实在抱歉了,我不知道杭二小姐与你有旧,今晚让她受委屈了
你回头好好安抚一下人家吧
”她语气平静得有些漠然
祁烬闻言,深邃的黑眸微侧,晦暗不明地瞥了她一眼
却没有答话
两人迎着月光,在眷棠宫偏殿小道上并肩而行,一路无话,气氛有些难以言说的沉闷
寂夜的宫道小巷静谧无人,只有两人前行时几近重叠的脚步声
偶尔